和Leo觀影于圓方。金馬獎頒給它,是對于延伸到作品以外的藝術價值的憐憫,是對于胡波自殺和電影主題應合的myth的鑒賞,是paratext對于text的解讀產生的影響。觀影的時候,我不自覺地想起《西西弗神話》里的第一句:“真正嚴肅的的哲學問題只有一個:自殺”。連哲學家都需要借助作弊式的leap of faith,才能實現(xiàn)“生命本是荒謬”到“生命越沒有意義就越值得活”的過渡,我們又怎能指望片中困頓絕望又認真的普通人呢。電影有三個人自殺了(包括胡波在內),另有三個逃離家園。其實,自殺也是逃離的一種。從這個意義上來說,于城是最慘的一個角色,他竟要在一天之內目睹兩個人自殺。